“地下党就该牺牲家人吗?”这话听着真的很扎心,可70多年前的陈宝仓点点赢,压根没机会纠结。他不是选了牺牲家人,而是连“选”这个字,都是奢侈,那么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呢?
现在刷短视频,满屏都是“爱国”“热血”,可你随便问一句:“陈宝仓是谁?”十个人里九个摇头,他们估计根本就没听过这个名字。但就是这个被遗忘的名字,在1950年的台北刑场上,和另外三位同志一起,笑着走向枪口。他们不怕死?怎么可能?但是根本没有办法。他们只是更怕!怕这个国家,再没有明天。
故事的转折点,落在一个名字上:蔡孝乾,他是谁?
听起来陌生?可当年,他是中共在台湾地下组织的“一把手”,本该是铜墙铁壁般的存在。结果呢?一进审讯室,心理防线瞬间崩塌,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整个情报网全抖了出来。他这一开口,等于亲手把四条命推进了马场町的刑场。
而陈宝仓,就是其中之一。
你可能觉得“地下党”听起来很酷,像谍战剧里的主角。可现实哪有剧本?陈宝仓1949年赴台时,表面身份是国防部中将高参,出入有车、见官高半级,风光得很,但事实上呢?只有他自己知道。或许根本没人知道,他每晚回家关上门,第一件事不是吃饭,而是摊开地图,一笔一画描出台军的布防工事——那些线条,连着的是千军万马的生死。
他比吴石晚到台湾四个月,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意外的事:把妻儿全送去了香港。
不是狠心,是人间清醒。他知道,一旦身份暴露,家人就是敌人最锋利的刀,想活就活不了。而吴石呢?蒋介石一纸急电:“必须携眷赴台!”命令背后,是赤裸裸的控制。结果,吴石的妻儿成了他行动的枷锁,连递张纸条都得提心吊胆,有把柄在人家手上,行动起来肯定不方便。
陈宝仓的情报工作,说“玩命”都轻了。他白天在国防部开会,晚上伏案绘图,再悄悄把情报交给吴石;吴石转手交给女特工朱枫,副官聂曦则负责接应。五个人,像在刀尖上跳舞,每一次碰面,都可能是永别。但他们没退。因为身后点点赢,是战火未熄的大陆;前方,是黎明前最浓的黑。
直到蔡孝乾叛变之后。
当时军统顺着他供出的线索,直扑吴石家,把他们全部控制起来。搜查时,一份手写军事情报赫然在目,“字迹清秀有力,正是陈宝仓的亲笔”。那一刻,他心里就明白了:完了。
可他没慌,审讯室里,他挺直腰板,语气平静:“我和吴石交换情报,是职务所需!难道这也有问题吗?我是国防部高参,了解敌情怎么了?”他咬死不认共产党身份,更没吐露半个同伙。哪怕知道死刑已定,也要把秘密带进坟墓,不是逞强,是责任。
1950年6月10日,台北马场町。
天阴得像要塌下来,海风裹着咸腥味刮在脸上。陈宝仓、吴石、朱枫、包括聂曦四人并排站着。他们之中没有一个“软骨头”,他们没有哭喊,没有跪地求饶,反而整了整衣领,理了理袖口,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。围观的人后来回忆:“他们走得,比很多活着的人还体面。”
在临刑前,陈宝仓给老友段翔九写了一封信,只有二十几个字:“弟已被判死刑,请转知家属,死后即用火葬,非常冰冷的几个字,道尽了无奈。”
他没有遗恨,没有控诉,冷静得让人心疼。可正是这份冷静,才最戳人心窝——他不是不怕,是把所有情绪,都压成了对家人的最后一份温柔。
更让人泪目的,是他骨灰回家的路。
妻子师文通远在香港,托两位台湾朋友冒死领回遗体。那个时候,尸体已开始腐烂,可他们硬是坚持火化,一来是遵照他的托付,二来也是对死者的尊敬。骨灰装进罐子,交给了一个19岁的姑娘——殷晓霞,陈宝仓三女儿在台北的同学。
这姑娘本打算去香港考大学,却卡在入港证上。可当她接过那罐骨灰,想起陈叔叔每次见她都笑着递糖的样子,眼一红,心一横:“我一定要带他回家!”
她扔掉所有行李,把骨灰罐用厚布裹紧,绑在腰间,趁着夜色从船上纵身跳入冰冷海水。海浪打在脸上,咸涩刺骨,她咬着牙潜水偷渡上岸。上岸时浑身湿透,骨灰罐也进了水,可她死死护着,一步没停,直奔陈家。
一个月后,这位50岁的父亲,终于以这种方式,回到了亲人身边。
1952年,他的骨灰被送往北京,安葬在八宝山革命烈士公墓。国家追认他为烈士。李济深副主席在追悼会上说:“他的死,重于泰山,是光荣的!
回头想想,陈宝仓其实有很多“活路”:装糊涂、划清界限、跟着国民党去更安全的地方……可他偏偏选了最难的那条:潜伏、传递、赴死。
有人说,地下工作太残酷,连家人都保不住。可陈宝仓不是不想保,而是他看得更远——如果没人去破这个局,千千万万个家庭,都将永无宁日。他牺牲的,是一个小家;守护的,是亿万个家。
今天的我们,躺在沙发上点外卖、追剧、抱怨“生活好难”,很难想象那种“每走一步都可能踩进地狱”的日子。可正是有人替我们扛过了那段黑暗,我们才有了今天刷手机的自由,对于此,您怎么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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